燕京人才辈出,即便没有他也会有更优秀的人出现。
可雍州不同,人往高处走,大家都不愿意抢着去那等荒凉之地,生怕这苦差事落在自己头上。
与其等陛下安排,倒不如他主动请命。
当然,他也不全然是怀着大公无私的心态,不过这些就不必让她知道了。
沈棠宁听罢面露沉思,逐渐舒展了眉眼:“如此,倒是我狭隘了。”
她话音顿了顿,“只是此去山高水远,下次相见也不知是何时,柳大人务必珍重才是。”
她心中有千头万绪,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既然绝了人家的心思,那就不要优柔寡断让他生出希望,快刀才能斩乱麻。
柳疑复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也能明白她的纠结,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他面上不露声色:“你和池宴,也多保重。”
那头的池宴已经等得有几分不耐烦,隔着太远他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只瞧见两人有说有笑,心里跟猫抓似的。
不过他既装得大度,主动提出回避,这会儿又巴巴凑上去倒是显得有些小气……
池宴摸着下巴在心里嘀咕:
应该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吧?
他们聊什么能聊这么久?
啧,柳疑复这个呆子,平常和他聊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他正内心备受煎熬,对着墙角那块摇摇欲坠的石砖无意识踹了好几下,“咣当”一声,几块碎石滚落下来。
他傻眼了,内心震惊不已:他也没用多大的力,这什么豆腐渣工程?!
正心虚着,抬头一瞧就见沈棠宁笑盈盈望着他,柳疑复也望了过来。
池宴瞬间挺直了身板,慢条斯理走过去,视线在两人之间打量,故作轻松的语气:“哟,这么快就聊完了?不多聊一会儿吗?”
沈棠宁意味深长瞥他一眼,再聊下去他能把这墙给拆了!
柳疑复体贴地关切:“该说的已经说了,抱歉,让池兄久等了。”
“没有啊!”池宴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佯装平静,“也没有很久,你们可以再聊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