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先稳住这个疯子再说。
“听上去似乎不错。”姜稚京偏头笑了笑,眼神若有所思,轻轻撇嘴,“可是我现在不想当太子了,等父皇退位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不如父皇现在就写下诏书,传位于我吧?”
她口吻俏皮,仿佛小女儿家的撒娇,皇帝却听得脊背生寒,下意识怒道:“你!”
一句“不要得寸进尺”还没说出,锋利的刃骤然吻上脖颈,寒意让他一个激灵,顿时紧紧屏住呼吸。
姜稚京的语调透着疑惑,似失望地道:“父皇这是不肯吗?难道您之前的话都是在骗我?”
她语气阴沉下来,慢悠悠轻飘飘的,“您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了。”
她手不经意一抖,剑就将他的脖颈割开一条口子,鲜血争先恐后涌出,皇帝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几乎是嗓音颤抖地喊:“朕……朕写!”
姜稚京垂眼睨着他,眼神冰凉地心想:
若不是他们说杀父弑兄的名声不好听,她这会儿就该送她亲爱的父皇去见阎王了。
比起在这虚伪地上演父女情深,她更期待瞧见他惊恐地骂她孽女、乱臣贼子,然后在欣赏够他的无能狂怒后,亲手让他一命归西。
那才是他们这段充满虚情假意阴谋算计的父女关系中,最好的终结方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