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的兄长和父皇都不是他的对手,在这场战役中,那双手不知染了多少东篱人的鲜血。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下了战场却优待俘虏,对待女子也多有宽容。
仅凭这点,若是一定要在大黎选个联姻的人,祁瑜便是最好的人选。
他即便不喜欢,也不会让她的日子不好过。
想着,东篱小公主不自觉捏了捏手指,再次抬头看向斜对面。
眼底不自觉涌上一抹惊艳。
这样的容貌,她一个女子都不自觉自惭形秽,是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被蛊惑的。
“美珍。”
“嗯?”
东篱小公主下意识应了声,随后反应过来是自家兄长的声音。
收回视线,转头:“怎么了?”
“莫要肖想不可能的人。”
“”
廖美珍眼底的喜悦顷刻间退去,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侧过身:“谁是不能肖想的人?什么是叫做不能肖想?”
“你现在想的那位便是你不能肖想的。”
“为何?”
“总之你听我的。”
“我不听你的。”
廖美珍瞪了他一眼,气闷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余光再次落到那皎皎如明月的身影上。
心里的那股气又上来了。
越是不让她做,她偏偏要做。
望帝没有等到宴会结束,便起身走人了,顺带把祁瑜也给叫上。
“你觉得这东篱的美人儿如何?”
“不如何。”
“若你有那个心思,不论是公主还是美姬,朕倒是可以替你做这个主。”
虽然不允许别人问,但是望帝自己却也想探探他的口风。
谁知话音刚落,方才一直垂眸的人突然抬头,满眼的控诉。
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这般看朕做甚?”
“陛下明知微臣心有所属,为何要对微臣说这些,若是让闫闫知道”
“你不说她便不知道。”
望帝出声打断,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谁允许你唤郡主闫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