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妮正想着,突然外边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
赵春妮向外一看,是张瑞峰开着拖拉机回来了。
刚进了院里,把拖拉机停下来,赵廷绪就跳下了车,嘴里骂骂咧咧的:“那个王八犊子,下次我看他一次,揍他一次。”
张瑞峰人老实巴交的,也不怎么会说话,只是劝道:“爸,上屋吧,外边冷。”
可是回应张瑞峰的,是老岳父继续骂骂咧咧……
“就那个王八犊子,给我气死了,今天要不是拦着,我非打死他。反而他了,还想坑我的钱……他也不睁开眼睛瞧瞧我是谁?我家老三在县里,可是大人物……”
赵大鹅一旁听着,越听越有感觉:啧啧啧,就差骂那句,瞎了你的狗眼了。
“瞎了他的狗眼!”赵廷绪继续骂骂咧咧的:“还坑到我头上了。我改天就让春琴收拾他。”
赵大鹅撇着嘴在屋里,怼怼张玉梅:“表姐,你看你姥爷,是不是有病?”
“啊……”张玉梅愣了愣。“我感觉我姥爷还行,有病的是你爷爷。”
赵大鹅晃了晃脑袋:“你爷爷才有病。”
“没……大鹅,我和你一个思路。”张玉梅解释道。
赵大鹅这才明白:“对,你姥爷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你看看他,他平时还正常,一旦有点事,就开始吹你三姨了。”
张玉梅也点点头:“但是你老姑能干啥?帮着你爷爷去抓那个卖水缸的?我感觉不太可能。我记得你老姑只是一个科员……而且吧,三年多了,没晋升,恐怕就更难了。”
张玉梅说的其实没错,赵春琴已经参加工作三四年了。论学历的话,赵春琴在单位的学历是很高的,她是大学毕业。
在这个年代,大学毕业生,在整个喀县来说,不说屈指一算,但是实际非常少。
喀县比较重视教育,但是实际上一年能考上大学的学生,其实少的可怜,只有十几个二十几个罢了。不过这里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走出去,不会回来的。
能回来参加工作的大学生,简直少到离谱。
关键的问题就在这里,从理论上说,赵春琴在现在的单位,几乎是学历最高,也最年轻的人了。升迁应该是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