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了点头:“嫂子,昨日还没有谢谢你。”
昨天在王大牛等人还没来时,就是这个小妇人堵在门口,拦着乡绅家的奴仆,陈凡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妇人竟然有这般胆量。
周氏脸上一红,低着头道:“夫子客气了,歌舞巷好不容易有个夫子,不能……”
“夫子,我起床了!”就在陈凡欣赏着小妇人脸上那抹红晕时,煞风景的薛甲秀打着哈欠走出了门。
陈凡没好气道:“起床就起床,喊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薛甲秀愣了愣,转头跑向后院:“我去上瓷缸。”
这个时候的厕所就是个大的瓷缸埋在土里,然后在上面担上一块木板,所以上茅厕在海陵叫上瓷缸。
好好的旖旎场面,被这小子的一句话破坏于无形,周氏不好意思再跟陈凡这个单身大小伙呆在一起,趁着这机会扭着纤细的腰肢逃也似地溜走了。
陈凡吃完饭,贺邦泰、牛蛋等一众学童们都已经到了。
陈凡站在院中看了看天色,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
他走进塾堂内对牛蛋道:“牛蛋,黄贵,方小乙、冯建他们人呢?今日怎么没来?是不是病了?”
牛蛋拿着书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昨日晚上放课,咱们还去河边钓虾呢。当时没见他们有事。”
陈凡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先开始读书,他准备等放课后再去姜老发家打听打听。
可谁曾想,还没等放课,姜老发便带着牛蛋他爹王大牛匆匆赶了过来。
“陈夫子,陈夫子,请你出来一下!”姜老发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