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大牛,你们这是……?”
王大牛气愤地指着被押解的几人道:“陈夫子,这几个家伙就是黄贵,方小乙、冯建他们三的爹。”
陈凡刚刚还在好奇今天怎么有三个小家伙没来,没想到王大牛把他们的爹给抓来了。
看三人那垂头丧气、臊眉耷眼的样子,看来这是出事了啊。
“陈夫子!”姜老发叹了口气道,“大牛他们昨晚被人威胁了,说如果送他们的娃娃来弘毅塾读书,那就让他们在海陵找不到活计!”
陈凡闻言,顿时明白这是钱琦等人的报复来了,对方真得一点面子都不给杨廷选啊,竟然想了个切断弘毅塾生源的毒计来。
“大牛哥,这事情我们也没办法啊,咱一家老小的嚼用都在城外租种的那六亩水田上,钱家说了,要是我家敢送小乙来弘毅塾读书,那立马就要收了我家的田!”
“是啊大牛哥,我和我哥都在龚家的船队里讨生活,龚家老太爷叫人带话给我们,说如果还把黄贵送过来,那就不让我们在船上干了。”
“大牛哥,你知道的,我是码头上扛包的,码头都是刘家的,我们……”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全是羞愧与为难。
王大牛脾气本就火爆,听到他们说丧气话顿时怒了:“你们他娘的骨头就是软,咋?昨日钱家的家奴也找了我,为啥劳资就没有答应。”
周围几个押送的人也齐声附和。
“那帮老爷就是看不得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
“是啊,他们压榨了我们老几辈子,现如今,还想让我们孩子给他们当牛做马。”
“不读书,怎么出人头地,说什么也不能答应,陈夫子这这么好的机会,娃儿们读出来,就再也不用跟我们似得每日跟牛马一般了。”
一帮扛住压力的汉子们义愤填膺,周围围观的街坊们齐声叫好。
就在这时,王大牛操起随身带着的扁担道:“今日歌舞巷有种的,都跟我去凤凰墩钱家、龚家,我非要问问他们,凭什么不给我们的娃儿读书。”
“对,走!”
“娘的,断了我家的念想,劳资就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