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天无话,直到晚上,妙晴横躺在绫香的卧榻上,而绫香则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在昏黄的油灯下绣着方帕。
“绫香,你已是答应小主,还绣这方帕做甚?”妙晴笑了几声,“难不成……是为了讨皇上欢心?”
“我是绣给高常在的。”绫香冷冷应道。
“高常在?”妙晴不屑道,“你原本是她身边的宫人,如今你踩着她攀上高位,你不知心中多恨你,怎会收你这条廉价的帕子。”
“高常在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绫香反驳道,“高常在始终待我如妹妹,对我极好,绝不会因此事而怨怪我!”
“哟,绫香,你未免太天真了!”妙晴摇了摇头,说道,“这偌大的后宫,唯有我,对你是真心实意。你那主子,不过将你视为做牛做马的奴仆,你抢了她的风头,此刻必然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绫香不如妙晴伶牙俐齿,眼下一时语塞,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绫香默默低下头,不愿再与妙晴争论,而是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针线,缝绣花纹。
“绫香,去帮我打盆洗脚水来!”妙晴突然坐起身子,使唤绫香。
绫香装作听不见,自顾自地绣着帕子。
妙晴却十分难缠,继续嚷嚷,“绫香,你是耳聋了吗?我叫你打盆洗脚水来,我要洗脚!”
“妙晴,你有手有脚,还要我伺候吗?”绫香终于咽不下怒火,放下绣帕,起身道,“我好歹也是主子,反被你一个奴婢使唤,这算什么?”
妙晴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绫香:“绫香,别忘了,当时若非我舍身救你,你还能当上主子?呸!妄想!”
“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中。但你前前后后找我拿了不少钱两,这份恩情早就了结了!”绫香不服气。
妙晴翻了绫香一个白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就是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就该一生一世养着我,供我使唤才对!”
“妙晴,你别再得寸进尺了!”绫香气得双眼含泪,“你若再苦苦相逼,我只能求皇上将你调回御膳房。”
“你!”妙晴狂怒,上前一把扯住绫香的秀发,将她狠狠摔在地上,“你胆子大了,是吗?别忘了,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