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点其他的吗?老板问。
闻德普摆摆手拒绝。
小饭馆儿的老板兼厨师,完事儿闲着无聊,坐过来跟闻德普侃空。
老板说,怎么这个点儿才吃饭?
闻德普笑笑,说,有点事儿。
老板说,就是,一有事儿,忙起来饭也顾不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可不行。
闻德普说,可不。
老板说,是外地的吧。
闻德普说,在外地待过。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侃空。
闻德普因为心事儿比较重,不想说话,老板再说话的时候,他就隔三岔五应一声,或者故意把头扭着,往玻璃门外看。
外面好像起了风,行道树的枝叶起起伏伏。路面上被风吹起的灰尘和草屑不时扑到透明的玻璃门上来。玻璃门关不严实,风一股股以灰尘的形状钻进来,将闻德普的脚脖子吹得凉飕飕的。
饭馆的老板甚是健谈,但闻德普心思烦乱,疏于接话,导致饭馆老板话题纷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琐碎的时事新闻和老板的一己之见将闻德普的思维空间像被注入了最大容量的水一样无法流动。
饭毕出了饭馆,闻德普接到杨鼎诚的电话。杨鼎诚的话说得一字一句,跟咬牙切齿差不多,明显恼怒不满。
跟踪结果怎么样?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杨鼎诚问。
刚才光听饭馆老板侃空,把如何将跟踪结果向杨鼎诚汇报的事儿忘了。本来他就没有想好怎样汇报祖万秋与胡建强接头买卖幼犬的事儿,现在杨鼎诚的来电,使他一下子有些慌乱,正好面前的马路上,几辆运送草皮的环卫工程车呼啸而来,他借机说,杨队,这边车多,噪音太大,我听不清你说什么,等下我再和你联系汇报。
闻德普挂了电话,上车径往旭日公馆驶去。
闻德普到了旭日公馆,把车停在了大门外侧的一排玉兰树底下,他坐在车子里没有下来。旭日公馆建在城郊,远离商业区,甚至附近都没有菜市场,好像它的建设根本就没有考虑业主的生活方便,只是为了彰显公馆的优雅清净,反正,能入住旭日公馆的业主都是富户,买东买西往返都有汽车,不在乎多跑几步路。
公馆门口的人、车流量都不大,偶尔一个人,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