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老汉饲养的牛羊,每户人家占据方圆五六里的草场也够了”
等他回到帐篷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老汉已经醒了。
不但醒了,还自己坐了起来。
“我饿了”
这一次老卒没有问东问西了,直接向律庆要吃的,律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果然完全退了。
破铁锅里还有半张饼子,不过时下显然冻得生硬,便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撕开后递给他。
老卒倒是没有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此是何物?”
“饼干”
“饼干?干饼子?”
律庆无法解释,将老卒的羊皮水囊递了过去。
老卒确实好了,这一次他完全相信了律庆那些药片,吃饱喝足后还伸了一个懒腰。
“你坐下”
律庆依言坐下。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眼下你只有一个活路”
“哦?”
“按照我大辽国的规矩,戍卒可以收养义子,因为边境之处马贼、逃僧、游侠、从北边牧场逃过来的牧户众多,根本无法一一分辨,只能靠戍卒自己分辨”
“只有成了义子,你就自动成了戍卒,你若是犯了事,我就要承担连带责任”
“好吧,我愿意”
西辽国戍卒的事律庆在后世也了解过,确实如此。
“我就说你是逃僧”
律庆问道:“逃僧不都是胡人吗?”
老卒顿时有些诧异,“你怎地知道这些?算了,逃僧确实大部分都是胡人,但我大辽在这里立国已有一个甲子,既有大量的胡人皈依佛寺,也有一些契丹人、汉人以及可敦城草原诸部受了伊教的蛊惑,加入到了此教”
“陛下便下令这些人全部重新皈依佛教,并需要在佛寺里为僧至少五年方能出去,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既然姓律,那正好,老夫也是这个姓,连姓氏也不用改了,不过,你现在这个装扮显然是不行的”
说着他从帐篷的角落里扔过来一件大衣。
律庆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件用罕见的驼鹿皮制成的大衣。
“这还是我用两斤盐从辖嘎斯人那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