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翙说道:“西夏规制,屯田者每户必须有两人出任屯田兵,若是家里人多出来的则不在此例,多半务农,或者放牧,困顿时亦可到大户人家为奴”
慕容归藏粗粗一看,年幼男女只怕有几百人。
便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明明就在佛寺面前,为何寺院之人不出来救助?”
李文翙冷笑一声。
“按照西夏佛教教义,人一出生就决定了出身,终此一生不能改变,想要改头换面,就必须潜心佛教,日夜拜佛,然后将财产全部捐给寺庙,才有可能在来世投胎成不用吃苦之人”
“你等在聒噪什么?”
这里显然还有衙役在维持秩序,与大辽、大金、大宋不同,这些衙役都是党项人,留着丑陋的发型,就在这大冬天里秃着脑袋,周围一些发辫。
李文翙轻声说道:“都是党项八部贵族子弟后裔,看其模样显然没有挨饿”
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衙役挎着刀走了过来。
“你!你!什么人?”
慕容归藏赶紧将阎驹给他们的令牌掏了出来。
“我们是都统大人的客人”
那人接过令牌细细查看了一下,不过他显然对阎驹不太在乎。
“从何处来?”
“兴庆府”
李文翙灵机一动,此时他若是说从述律部来,抑或从河西其它地方来显然不行。
“哦?”
此人显然有些不信,正要说什么,阎袭突然出现了。
“哎呀,各位,叫我一顿好找,你等怎地到了这里?”
那衙役显然认识阎袭,便将令牌递给慕容归藏,不过也只是向阎袭略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李文翙问道:“管家怎地亲自找来了?”
阎袭说道:“都统大人回来了!”
几人顿时大喜,“原来如此”
李文翙等很快就见到了阎驹。
典型汉人模样,但明显带着杀气,身材肥壮,上身板直,眼神凌厉,颇有些不怒而威。
“如何?”
他脸上明显有旅途疲劳带来的倦色。
李文翙一愣,随即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