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在盟约里加了己方船只能够自由航行在阿姆河上,同样也能在花拉子模人指定的港口进行交易的条款。
而对于摩诃末来说,眼看律庆已经强大到不可轻动的地步,便将目光彻底投向了波斯,他准备将波斯全境先拿下来再说。
律庆也默许了这一点,因为最近其东部形势出现了变化。
果如他之所料,蒙古人或许是在受到克烈王子桑昆的屡次戏弄后已经怒不可遏了,也或许是因为得知了律庆进一步壮大的消息,他们开始绕过克烈部的牧场攻击屈出律的乃蛮部。
同时,也不与克烈部联合了,独自攻击汪古部,大量牧户开始逃亡金山东端南麓,此时众人才明白为何律庆在冬季让律忽里带着三千契丹人在那里修建阿勒坦大寨了。
源源不绝的逃难牧户到来了,都被他安置在金山南麓、玄池以及钦察大草原东部,不过律庆并未在这些部落里招募新兵,时下他的人马已经足够多了,消耗的钱粮巨大无比。
去年年底他还有近千万金币的储存,人马骤然增加后,原本可以消耗五年的金币显然只能消耗两三年了,幸亏与花拉子模人彻底“和平”后己方的铁料、铁皮炉子、箭羽、皮毛可以大量进入到那里,勉强能带来一些收入。
但眼下的他占据的农耕区还远远不够,真实实力实际上还是不如花拉子模和西辽国。
故此,在蒙古人彻底与克烈人翻脸之前,他还必须未雨绸缪。
必须大做贸易!
从西夏国的西平军司那里弄来一万户屯田兵后,阎驹便与律庆彻底捆绑在一起了,否则此事传出去阎驹就是死路一条,而阎驹若是饿死大部分屯田兵,同样是死路一条,两权相害取其轻,阎驹选择了苟活。
从西夏国的移民显然是在晚上极为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西夏人也有不断向外开拓荒地的习惯,一万户因为罪名被责罚到边境处拓荒,骤遇敌人袭击,最后被全部掳走也是有的。
于是,这一万户就有了合适的下落,而他有了律庆粮食、金币、白玉的支持,也能让剩下来的屯田兵苟延残喘到春耕时节。
人啊,在生与死面前显然会选择前者者,至于路径就很少有人理会了。
史载这一次的西夏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