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逻便”
律忠想了想,问道:“时下大汗既然进行了会盟,又自称成吉思汗,显然舍弃了金人封给他的‘扎兀惕汗’名号,金人自然不满,不知”
薛阔阔向四周望了一下。
“大逻便,此事我倒是十分清楚”
“哦?”
“以前,蒙古诸部也有一个大汗,后被塔塔尔人出卖给了金人,金国皇帝将其钉死在木驴上,这件事被蒙古人视为奇耻大辱,但却暗中隐忍”
“金人赐给大汗‘扎兀惕汗’名号时,还欢欢喜喜接受了,在斡难河大会诸部时,还派遣曾在金国游学的札鲁忽赤忽都忽前往金国中都进献宝马、美女,当时我就是护卫之一”
“金国皇帝不虞有他,开开心心接受了,不过据札鲁忽赤所说,金国时下军备松弛,国内腐败崩坏,按照他的说法完全不足为虑”
“那为何大汗要先攻打西夏国?”
“大汗会盟诸部时曾说过,金国再是腐坏也不是一日可下的,必须要秉持先弱后强的策略,先打西夏国早就他的盘算之中,他还说过,有了西夏国的人口,特别是匠人,假以时日,金国旦夕可下”
“会盟时我一直站在大汗身后,斑斑桩桩都很清楚”
“啊!”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惨叫声,声音十分凄厉。
律忠等人对望一眼,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距离铁木真大帐最近的有两座小帐,一座是其长子术赤的,一座则是怯薛军名义上的大首领者勒蔑的,时下在者勒蔑大帐前面摆了一排木桩,刚才那几个来自北海附近的巴尔虎汉子正绑在上面。
其中一人的肩胛骨、四肢都被几寸长的大铁钉钉住,显然疼痛无比,故此惨叫声不断。
就在者勒蔑的人正要钉向下一个时,律忠心里一动,赶紧走了出来。
“桑昆”
铁木真的大将也学着以前大辽的样子自称“祥稳”、“桑昆”等,律忠便也有样学样。
者勒蔑见是成吉思汗的贵客,便勉强堆起了笑脸。
“原来是大逻便,不知”
律忠笑道:“如此壮士都钉死了岂不浪费,不瞒桑昆,我年老了,除了骑马,还带着一副软轿,是扎兀惕汗怕我生病时使用的,这样,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