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开始,连续干旱了几年的河西大地突降大雨,可怜的河西地,不下雨就罢,甫一来临,竟持续了十日,导致费劲千辛万苦种下的作物全部泡在水洼里。
这年的收成眼看同样没有指望了。
河西大地的农户欲哭无泪。
西夏人显然受到了诅咒,一旁的大金、大宋虽然也有旱灾,但情形显然没有他们那样严重,青海地、西域更是如此。
难道天要灭夏?
青唐城。
位于青藏高原边缘,拥有黄河、湟水、大通河源源不绝灌溉的湟水谷地丝毫没有受到干旱影响,更没有受到大雨的眷顾。
春雨淅淅沥沥,窗外雨潺潺,朦朦胧胧,意兴阑珊。
虽然只是小雨,但也一连下了几日,城内弥漫着潮湿之气。
“喀喇”
三十岁的伏骞推开了窗户。
作为青海地的最高长官,他的总督府早就按上了大辽帝国出产的玻璃窗,原本不想让潮气渗透进来的,但几日没有透气了,终究忍耐不住,还是打开了。
潮气在风势的卷裹下霎时透了进来,夹带着凉气,湟水谷地在春夏之际温度也不高,雨势一来更显寒凉。
伏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短发、短须、缠棕大帽,一身军服,乃时下大辽帝国境内中上层人士的标配了,不同的是,达官贵人都着锦衣,平民百姓则是棉服。
这已经是黑暗中世纪了不起的存在了,如今的大金、大宋境内的百姓只能着麻,余者诸如伊教世界、欧洲有一件亚麻长衫就不错了。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势,伏骞的眉头拧成了山字形。
这场春雨对于湟水谷地来说自然是好事,所谓春雨贵如油是也,显然令他忧愁的并非雨水。
以前的黑曜都明线自有规制,伏骞深居青唐城,消息来源都依赖于居努斯商行,由于大辽帝国的赫赫武力,蒙古人、大金、大宋都要礼让三分,故此商行自从在律庆掌权后发展速度反而更快,在陇右西夏、大金、大宋管辖之地都能行走无虞。
故此,一般来说,商行最多一个月就会向青唐城通报消息,若是有紧急事务,十日通报一次也是有的。
“夫君”
一名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