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歪了歪头，好像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她微凉的手仍然拉着付可，半晌，像看到了格外惊喜的事情一样。
“也对，学姐根本没有经历过那可怕的事情。”卢娜往前弯了弯身子，让自己更加靠近付可的脸。
她放轻声音，好像说着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那可真是太好了。能够看到它们——真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付可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卢娜的脸，她的眼睛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那曾经被别人说过、称得上是神经质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付可，付可却从来都没有赞同过他们的说法。
她学着卢娜的样子，也跟着往前微倾自己的上半身，直到卢娜的眼睛因为她们之间前所未有相近的距离而睁大了些。
“卢娜，你经历过悲伤的事情吗？”付可看着卢娜，“也是谁的死亡吗？”
卢娜动了动自己的嘴，声音轻得几乎要飘散在风里，就像她曾经认为的生命的重量一样。
“我的妈妈。”
那么轻，那么脆弱，好像吹一口气，就会散了。
就像妈妈，就像学姐……
“我很抱歉。”
卢娜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没有人应该为这件事情道歉。
卢娜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想要摇自己的头，下一刻却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付可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亲生父母，但是她也并不觉得难过。
她可以当他们是因为身不由己而抛下了她。
但是这个身不由己只能是他们全都死了。
不然一切都不是借口。
感觉到卢娜的手臂攀上自己的后背，付可才再次微微低头。
“你一定很难过，卢娜。”
卢娜的脸埋到了付可的肩膀上。
付可轻拍着卢娜的后背，回忆着曾经在福利院时被大一些的孩子安慰的动作。
不知不觉，她也成了曾经自己眼里的大孩子了。
【好感度：75】
卢娜揪着付可身侧的衣服，将它们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已经过了会哭出来的时候了，更别说是在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