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重新安静下来,床上俩人一时都没有动弹。直到窗户被推开,余白翻进来说:“都走了。”
烛台被重新点燃,余白趴在窗台上研究着画轴头,内间两人背对着默默换着衣服。
谢燕一天下来光是脸皮就换了好几次,净磨炼自己的演技去了,可惜没人能给他颁个奥斯卡影帝奖。
他松了松自己的背颈,还是保持着小翠的模样把侍女的衣服穿好,转过身来就发现褚陵只穿着件睡袍,目光暗暗不知看了他多久。
褚陵察觉到谢燕不善的视线。眉眼弯弯,嘴角带着暧昧的笑意:“你刚刚也把我看光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谢燕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所以你就非礼我?”
褚陵沉吟了一下,认可了:“也可以这么说。”
“咔。”
窗台处传来声响,两人闻声看过去,余白张着嘴呆呆的举着被他掰成两截的画轴头看着两人:“……刚才我摇着好像里面有东西,就掰了一下……”
谢燕接过往里看了一眼,“真有东西,是……一张纸?”
把东西拿出来后,谢燕和褚陵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凝重了起来。
那是半张残破的纸,半张写着“哀帝私库”的藏宝图。
“哀帝?那不是……”余白话到嘴边突然顿住,下意识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眼褚陵。
二十年前,坐在帝位上的人还不姓褚。
哀帝在位第二年,蛮族冒犯边境,一夜之间连夺三城。当时褚氏一族奉命出征,这场战打了十五年,打得褚氏只剩下褚万山这条血脉,才把蛮族打回了家。
在这场战争中,褚家军并不像后世说的那样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甚至还一度节节败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哀帝。
自上位起,他便显露出他昏庸无道,暴虐无度的本性。他宠幸佞臣,打压忠良,数十年间就养出了一堆硕鼠。
他放任那些人贪图国库,加重赋税,中饱私囊。战场缺兵少粮他们看不见,百姓家破人亡他们也看不见。
他们忌惮褚家,战争还没结束时,就暗中谋害了褚万山的兄弟。战争结束后,就把他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