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她的家人也从宁古塔归来,皇上还亲赐他为一洲知府,他父亲终于是以自己为傲!
她在梦中无比欢心,每日都沉浸在幸福中,可梦醒时分,她看着自己空荡荡、无比萧条的屋子,心里的落差巨大,一时竟不能承受!
内务府的人惯爱踩高拜低,他们或许是知道自己复宠无望,所以,常常克扣她宫中份例,吃食连偏殿那个小小的答应都不如!
她听宝娟说,隔壁那个康答应,被皇上翻了牌子,结果又给退了回来,她的一生怕是完了!
安陵容在听到这话时,有一阵恍惚,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她能亲身体会到那个康答应的处境,能够感知她如今的难堪与绝望。
可惜,她错了!
那个康答应可比她想得开多了,她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每日照样吃吃喝喝,她与贞常在,不!现在应该是贞贵人。
她们关系最好,每日都要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自然,自己也难免成为她们的谈资,虽未亲耳听到,她也能想象得到,她们谈起自己时,那种轻蔑与嘲讽的眼神。
宝娟端来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安陵容的面前,轻声劝道:“小主,您写了这么久,手都酸了吧?喝杯水歇一歇吧!”
安陵容停下笔,揉了揉发酸发胀的手腕,随后端起茶碗,揭开盖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又重重地盖上了。
“这内务府真是当得一手好差事,我不过是被禁足,连喝杯茶水都没资格了吗?”
宝娟轻咬下唇,“何止是茶叶,咱们延禧宫的一切用度都被他们给克扣了,还好如今天暖和了,要是冬日,咱们怕是熬不过去呢!”
安陵容眼中满是恼怒,“那帮太监就跟狗一样,谁得势,他们便朝着谁摇尾乞怜,他们这样苛待我,终有一日,我要还回去的!”
“对了,静和如何了?她在咸福宫可还好?有没有被人苛责?”
宝娟忙摇头,“没,没有的,敬妃待公主很好,视若亲生,小主放心吧!”
“放心?我如何能放心?我的女儿却要喊别人额娘,你让我如何能够甘心?”
“贵人既然不甘心,何不重整旗鼓,再得皇上欢心呢?”
安陵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