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迷路了,眼前只有一块两百多平米的小空地。
这里能找到工作?没办法,他只得再问问路人。
“没错,是这儿。”路人说现在还早,九点过后才会有人来。
只能等了,直到九点半他才看见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肩挎一个沉重的帆布包吊儿郎当走过来,手里拎一把电钻,左顾右盼。
他在离江子岳五六米远的斜对面停下,把包往地上一扔,包里的榔头、铁钎、手套便露了出来。
紧接着往地上一坐,从包里翻出一张纸牌,摆在帆布包前头,上面用记号笔歪歪扭扭描写着两行字:砸墙,打孔,线槽,背沙,运垃圾。
尽管有些疑惑,江子岳还是得过去问问情况。
那人早看见江子岳盯着他,现在又冲他走来,立马站起来,急切地问:“老板,要砸墙吗?”
“……不砸墙!”
“那背沙还是扛垃圾?”
“都……都不是!”江子岳连连摆手,犹犹豫豫地说:“师傅,听说这里可以找到工作……”
那人反倒疑惑了,眨巴了几下眼睛,半晌才问:“你是大学生吧,大学生找工作不是应该去人才市场吗,来这里的要么打临工要么找临工。”
“人才市场?”江子岳终于明白旅店老板是把他当成农民工了,所以才把他指引到这里来的。
“对,去人才市场。”那人热心地指向左边的那条路,说:“一直往下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右转,五十米就到,去那儿碰碰运气吧!”
“人才市场,我又不是人才去什么人才市场。”他悻悻地想。
谢过那人,转身他又迷惘了,不知该往哪里去。
“诶诶,你包被人划了!”那人大声提醒他。
江子岳一看,包还真被划了一道大口子,衣服都快漏出来了。
“完了!”他心一沉,连忙伸手往包里摸,钱包没了。
“我操!”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仅有的一千二百块钱,妈妈只留了二百,她说外面不比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别舍不得。
这一刀下去,赤贫了。
钱包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