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处,有一方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干枯老者,皮包骨头,望之不似活人。
老奴将不安的聂侯推到前面,小声道:
“分配到刻骨堂的新血一名。”
干枯老者眼眶中的干球转了转,最后定在聂侯的脸上,阴恻恻的笑道:
“不错,不错,骨相不错。”
说完,突然从柜台下抽出一块赤红烙铁,硬生生印在聂侯右脸上。
火辣辣的剧痛直痛的聂侯咬牙嘶嘴,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发出闷哼,直到烙铁消失,剧痛才缓缓减轻。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刻骨堂新血:刻丁十四!”
柜台上摆着一面铜镜,里面清晰倒影着聂侯脸上的鲜红印记:刻丁十四!
“是。”
聂侯面无表情接受了这一切。
他清楚一点,现在的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有朝一日
“进去吧。”
干枯老者让开洞口,洞口漆黑,仿佛一张巨口,择人而噬,让人强烈不安。
但聂侯牢记下签,不做反抗,顺势而为,可得数日缓存之机。
他定了定心神,大步向前,直到漆黑吞没了他的身影
“性子隐忍”
干枯老者敲击着柜台,又摇摇头,刻骨堂每届新血总会有拔尖的,谁能活着出来,天晓得
穿过漆黑的通道,聂侯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亮,他连连快步,走出洞口。
天空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不远处是一方竹林,竹林间,大大小小的竹屋坐落其中。
事已至此,已无退路,聂侯谨慎的走了过去。
新来者的到来,迅速引起竹林内一批人的注意。
男男女女,容貌有差,气质各异,但脸上都烙有深深的印记,刻为一,天干为二,其余则是数字。
看样子,每个被送到这里的新血,都不免像猪仔一样,被烙上入栏记号。
聂侯在观察着他们,他们也在观察着聂侯。
一部分人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还有一部分饶有兴趣,上下打量着,好似在衡量什么。
忽然,某间竹屋中,跑出了一名扎着朝天辫,肤白唇红的童子,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