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满心忧虑着父亲的病情,不知道这次去京市能否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而另一方面,从与李承军的接触中,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过分热情。
要说他不图点儿什么,夏晚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然而,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李承军如此上心的地方。
回家的时候夏晚还没忘记给自家老爹带个饭,虽然时间不算晚,但是她也没打算回家再开个火。
夏晚回到家中,手脚麻利地将从外面带回的饭菜盛好,端给了正坐在堂屋椅子上的老爹夏建国,同时不忘细心地提醒道:
“爹,明天咱们得赶一大早的火车去京市,您今晚可得早点歇着,养足精神。”
夏建国微微点头,目光却有些凝重。
吃饭时,夏建国坐在饭桌前,手中的筷子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他微微皱起眉头,眉宇间满是深深的忧虑之色,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放下筷子,轻声开口说道:“小晚啊,爹这心里一直都不踏实,也不知道夏家那帮子人到底有没有被送去农场接受劳动改造。唉……真怕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儿,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们给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夏建国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担忧和焦虑。
他接着又忧心忡忡地说道:“若是他们真的被放了出来,万一得知咱们去了京市治疗腿疾,那肯定会第一时间给夏建林通风报信的。虽说那个夏建林在京市混得不怎么样,但若是存心要找咱们的麻烦,恐怕也够咱们喝一壶的啦!”
听到父亲这番话,夏晚赶忙抬起头来,看向一脸忧愁的夏建国。
只见她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爹,您就别太操心啦!这些事情女儿早就想到了,而且也已经拜托郭正去处理好了,保证万无一失。您就放心吧,他们绝对跑不掉的,根本不可能影响咱们去京市治病。”
尽管夏晚嘴上说得轻松,但其实在她心底深处,比起夏建林这个远在他乡、混得并不如意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