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了夏建国洪亮的嗓音:“涛子呀,外面是谁在敲门呀?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些啥呢?”
夏涛嘴巴微张,正欲开口回应时,夏建党猛地提高了嗓音大声呼喊起来:“二哥,是我呀,我是建党!特意前来探望您呐!”这突如其来且高亢的喊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氛围。
夏建国闻声后稍作迟疑,心中暗自思忖片刻,方才缓缓说道:“涛子,既然是你三叔来了,那就让他进屋吧。”其实,夏建国之所以同意放夏建党进门,并不仅仅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更重要的是,他深知此时此刻夏建党找上门来绝非仅仅是出于简单的探视目的。想必其中定有隐情,亦或是此人又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因此,他倒是很想瞧瞧这位三弟此番究竟所为何事。
尽管夏涛内心深处充满了抵触与不情愿之情,但面对父亲不容置疑的指示,他也不敢公然违抗,只得极不情愿地侧身挪动脚步,让出一条通道,示意夏建党进入屋内。
夏建党踏入房门之后,那张原本就不太自然的面庞之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而其眼神却如同游蛇一般在屋内四处游走、窥探,仿佛要将每一个角落都尽收眼底。而此时端坐在炕上的夏建国,则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的夏建党,面色看似波澜不惊,一片沉静如水之态,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在那平静表象之下似乎隐隐潜藏着几丝锐利的审视之意。
“建党啊,这般夜深人静之时,不知你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呢?”
夏建国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夏建党搓了搓手,干笑两声:“这不是听说你们要去京市给你治腿嘛,我来看看。”
他的目光在夏晚和夏涛身上掠过,最后又落回到夏建国身上,“二哥,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之前的事,是我糊涂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也是被咱爹骗的。”
夏涛在一旁冷哼一声:“三叔,这时候说一家人,是不是太晚了?当初给我爹下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念着一家人的情分?”
夏建党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嗫嚅着:“那不是……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你爷的话,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毒。”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