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他眼中那近乎疯狂的决然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回答道:“她去了电台大厦”
话还没说完,谦千已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跨向病房门口。
他的脚步虽然因为刚刚苏醒而有些虚浮,每一步都绵软无力,但却带着一种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次落脚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与时间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跑。
走廊的灯光昏暗而黯淡,将他修长却略显虚弱的身影拉得更长。
“谦千先生!”护士焦急地呼喊着,一边喊一边追在后面,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与焦急,“您需要休息!医生说了您现在不能”
然而,谦千的脚步没有停顿,他的手臂用力一挥,将搭在肩上的病号服狠狠甩到一边,那病号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无力地落在地上,象征着他对身体虚弱的决然舍弃。
医院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气味,那股冰冷刺鼻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仿佛烧着一团烈火,那火焰炽热无比,像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所有的虚弱与疲惫在这股火焰面前都瞬间消散,化为乌有。
“站住!”医生那急切的声音从身后如炸雷般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你这样出去会出事的!”医生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他深知谦千的身体状况,此刻出院,无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谦千没有回头,他的步伐反而加快了几分,那力量源自他对妻子深深的担忧与牵挂。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他的侧脸,轮廓依旧深邃而凌厉,眼底燃烧着的那一抹固执的火焰,却愈发旺盛,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我必须找到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难以言喻的重量,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妻子深深的爱意与守护的决心,“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韩氏。”
医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喘着粗气拦在他面前,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严肃与担忧。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刚醒过来就想出院,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