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航一声叹息,几百前年夏华人为了躲避战乱不远万里迁徙于此,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加上安分守己就能换来应有的尊重和平等,结果就算你为这片土地做出再多的贡献,到头来还是逃不开让人视做异类等着被清除的命运。
也许是被付航这一声惋惜触动到内心最难受的地方,樊婉清声音变得有些激动道:
“没有我们夏侨人,雅加现在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国家,他们这个狗屁王室更不可能有今天,左科利亚这个白眼狼不感激我们就算了,现在居然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真是替我们的祖祖辈辈感到不值。”
事已至此,付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国家独裁政权出手,他是人又不是神,除了望而兴叹,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向樊思培劝道:
“既然这个左科利亚一定要置你们于死地,我想除开国际社会出手,不然你们拿什么反抗?那些枪支弹药能抵得过军队的飞机坦克?”
面对他的分析,樊婉清心中的气根本咽不下去:
“那不然呢?任人宰割?让他们以为我们夏侨人就这么好欺负?我宁愿鱼死网破也要和他们斗到底。”
看着这个外表如花,内心似钢的女人,付航再次好言相劝道:
“没必要,你自己也知道斗不过的,坚持那几天没有任何意义,大局已定你又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其实你完全可以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你父亲,让你们家把这些资产和产业全部变现,拿着钱跑到国外去,大势将至明哲保身才是最后的出路,再不走就晚了。”
这番相劝有条有理,正常人都会听进去,可樊婉清却一刻都没有多想,而是对着付航反问三连:
“我走了新民会怎么办?我父亲走了,夏侨商会怎么办?我们都走了,这些侨人同胞怎么办?”
付航没去回答这几个问题,而是给出一条权宜之计:
“咱们厦华不是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等以后局势有变,或者有国际势力介入,你们还是有机会再杀回来啊。”
樊婉清根本听不进去,再次反问道:
“别说我等不了,这些只能留在这里的侨人同胞等的了吗?你觉得左科利亚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