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六赶紧带人拖着车,把他们俩全送去公社医院,他心里都恨死这个薛家屯了。
可是,薛家屯生产队长薛宝禄也很无辜啊,他完全不知道咋回事。
他们屯子不大,啥人能跟老钱家人有这么大仇?
钱老六临走时不依不饶,说去报公安,非得找出来究竟是谁干的。
但是,他大哥钱金锁把他的嘴给摁住了。
压低声音说,老六,别忘了,自己儿女三个人,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打晕过去的!
他们大过年的,还是黑天,跑村道上小树林猫着是要劫道,想劫谁?
你自己孩子想干啥,心里没点数吗?
还报公安,报啥报?
一查出来,你家就完了!
几句话,把钱老六立刻给拍清醒了。
对啊,这事的起因全出在自己家三个孽障身上,是他们想对别人图谋不轨。
公安可不白给,把这些全审出来,那就完了,他这个大队长也别当了。
他赶紧去把薛宝禄叫到背人的地方,重新说话,告诉他这事绝对不能再往外张扬。
自己家认了,就是哥俩喝多了酒,摔跟头掉沟里,腿才折的,不报公安了,你们薛家屯的人,也不要再声张。
其实,风声早传出去了,这么说谁信呐,不过呢,人家自认倒霉,你管得着么。
对方还是大队长,得罪人家干啥,别管这闲事得了。
薛宝禄反正无所谓,只要钱老六别找他薛家屯麻烦就行,其他的他才不管呢。
因此,这些事情,过了些天,才慢慢传了出去。
彭宝德也是听手底下一个二道营村生产队长给他说的详细,告诉他十里八村,出了啥事情,提到这事的。
真没想到啊,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人身上了。
整了半天是自己侄子春河差点出事,这老钱家的儿女,真是太不像话了,该死。
彭宝年说:“宝昌哥,你要是没碰巧遇上,知道了这事的原委,咱们还都蒙在鼓里呢。”
“……春河,让你老大不小,还不赶紧娶媳妇,惹出祸来了吧!”
彭春河一张苦瓜脸,哭笑不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