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清那边似乎也是女兵,特别是一个手持双刀的将领,一刀一个头颅,血水如雨。
刚砍掉两颗头颅的华箬感应有人看她,满脸血污回头看去。
柳小妹吓点的一个激灵,忙低下头,这样干脆利落的砍人,虽然砍的是坏人,但看到那无头尸体喷射血水的样子,怎么看都几次血腥。
女兵还不知自己团长把人吓住了:“你看,我们都是好人。”
柳小妹:“……”
犹豫间就见邻居拎着包裹出来:“军爷,呃,军娘,我,我们准备好了,我儿还在地里干活,怎么办?”
女兵宽慰:“不用担心,田里也有我们的人,我们负责村里这边,大家尽快集合,我们要离开了。”
看到熟人,柳小妹终于缓了缓心绪,忙问:“张阿婶,你,你要跟着她们走?”
张阿婶背上背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这是她藏起来的大孙子:“走,干嘛不走,在这里没活路了。”
再不走,就算她把孙子藏起来,也要活活饿死了。
她早就想走了,只可惜村里一直被安武军守住,他们就如奴隶般只能给他们干活,想逃也逃不掉。
柳小妹一愣,又想起阿爹的情况,她咬咬牙:“我也走,你们等等,我很快的。”
阿爹一直不肯吃东西,最近已经处于半昏迷无意识状态,反而能灌下一些汤水。
就在柳小妹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村里不少人渐渐聚集过来。
等她背上背着父亲,手里挽着两个包裹出来时,村里人已聚集完毕。
张阿婶看到只一段时间未见的柳父瘦的只有一把骨头,被柳小妹这个女子背在身上时,心里一酸。
柳父和她男人一般,都是高大的汉子,以前也是田里的一把好手,可惜她男人一次不小心冲撞了村里的士兵,被打了一顿。
之后一病不起,没钱看病,走的时候,就跟如今的柳父一般,只剩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