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自己被长姐欺辱的时候,除了娇娇为自己出气,便只有大哥替自己出头了。
被人坏了好事,谢沣本就心中窝火,谢润这厮更是当众将自己的后宅之事吐露个干净,衣袖之下的双手不由的握紧。
在看着谢润这副花孔雀模样,不由得心中猜测谢润也是为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国公府嫡女而来的。
他倒是知道了,谢润这厮在父皇面前装的乖顺,背地里也存着拉拢大臣的心思。
提起唇角,目光对上谢润,道,“大哥不也是好兴致,今日倒也来御花园逛逛,怎么,今日大哥没去醉生楼?”
谢润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那些庸脂俗粉,本王早已经看腻了,还不如本王府中的歌舞伎。”
轻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江月眠,意有所指盯着谢沣继续道,“莫不是三弟也看府中的花儿朵儿看的厌烦了,这才来御花园中寻些新的花骨朵?”
谢沣轻笑一声,视线则是落在二公主悉心培育的几株姚黄身上,朝着姚黄走去。
二公主见状,浑身紧绷,眼中皆是惋惜。
还未等二公主上前护住自己的这些花,谢沣抬手间便折了一朵开得最艳的姚黄,待走至谢润身前,拿在鼻尖清嗅了一下,眼中垂涎之色尽显,道,“这娇花生来就是要被人疼惜观赏的,这美艳的花就如同貌美的姑娘一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哥最是风流,还需要弟弟多解释吗?”
谢润嗤笑了声,上前扶住谢沣的手,视线落在谢沣手中的姚黄身上,语调慵懒,却带着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儿,“三弟错了,这花和花之间可是不同的。”
“就好比三弟手中的这朵姚黄,姚黄是牡丹名种,需要多名匠人精心培育才能得这几株,可不同于那些随手可见的路边野花。”
言外之意,便是眼前之人你高攀不起。
谢沣自然心中了然,立刻回击道,“那依照大哥的意思,便是这花大哥赏得,而弟弟却赏不得了?”
“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大哥和弟弟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安帝也是宫女所生,谢沣的生母宜婕妤又曾经是先皇后的侍女,谢润生母只是伶人,他们同样没有外家倚仗,因此在谢沣心中,谢润出身是要比自己还要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