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哼了一声,才道,“母妃,这皇宫之中如此嚣张的,除了关雎殿那对母子,还能有谁?”
“谢润仗着他是长子,仗着他的母妃得父皇宠爱,竟然敢当着外人的面掌掴我,这笔仇,我总会从他身上讨回来!”
“就凭谢润,也敢同我抢江月眠!凭他也配!”
宜婕妤有些自责,她多年来苦心汲取,虽说朝中有不少大儿臣已经站队沣儿,可她不受陛下宠爱,这才让沣儿去受了谢润的气。
“丽妃望着陛下的宠爱素来在宫中嚣张跋扈,谢润更是十足十的像了丽妃!”
听谢沣方才话间提及江月眠,宜婕妤道,“沣儿,你的意思是,谢润也对江月眠有意?”
谢沣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谢润的王妃是寒门出身,他们母子明面上摆着对皇位没有心思的样子,暗地里也是想着去讨好国公府。”
“母妃,你放心,江月眠,势在必得,镇国公府,也只能是我谢沣的助力!”
宜婕妤也附和道,“方才我也同魏令仪说了,恩威并施,她会在府中护好你那位侍妾。”
“谢润只得了长女,谢行舟尚未成婚,你这位侍妾若是争气,生下第一位皇长孙,你父皇也会格外看重你。”
似乎是想到了皇长孙降生的那一刻,谢沣眉眼温和,看向宜婕妤,开口道,“母妃,从小到大,没有人能看得上我们母子,儿子会争气,会替你争来那全天下女人最想要的位置……”
宜婕妤听了,眼尖方才的担忧被取代,眼中带上些许笑意,“母妃知道,沣儿最孝顺。”
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殿中常摆着的那盏屏风上,看着屏风上的芍药图案,似是想起了故人,微微愣神……
江月眠去了椒房殿,临近十月,沈皇后最近多思多梦,刚在内殿睡下。
江月眠心中清楚,十月初,是曾经姨母小产的日子,这些时日姨母兴致缺缺,应当可是想起了那未能出世的表姐。
茉莉花安眠,左右到现在时间还长,二公主最善培育花草,她那里茉莉花长势喜人,便想着去二公主的寝殿弄几盆茉莉花来。
却未曾想刚走出椒房殿,迎面便看到了许久未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