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月眠正在流光院等着江淮之下朝,便瞧着半夏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姑娘家”。
这位姑娘此刻身披薄氅,身后的帷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江月眠正疑惑地寻思着来人是哪号人物,就见那人伸出双手,将帷帽掀了下去。
帷帽下的“姑娘家”,梳着精致的随云髻,脸颊驼红,唇瓣嫣红,身形却足足比身旁的半夏高了一个头,可还是说不出的漂亮。
这位“姑娘”十分熟练的脱下薄氅,若无其事地一屁股坐在了江月眠身旁。与其他大家闺秀那端庄文雅的淑女坐姿截然不同,这位“姑娘”的坐姿显得格外洒脱豪迈,毫不顾忌形象地将左手随意地搭在了右腿之上,十分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这才朝着江月眠道,“娇娇啊,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可是这说话的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突兀,任谁都不能相信,这粗犷豪迈的声音,是从眼前娇俏柔媚的姑娘家嗓子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