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杰颤抖着手想要触碰李淑芬，却又在触及她苍白脸庞的瞬间缩了回来。那张脸上分明还残留着李淑芬温柔的痕迹，可怖的肉球却像是一个牢笼，将她囚禁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夏鹿杰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肉球临死前的话语，“既是人，也是怪物……”难道说，那些变异的异种，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是被困在变异的躯体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淑芬吃力地喘息着，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在满是裂纹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这具身体……它不听我的……我好痛苦……”
夏鹿杰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无法想象李淑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发出如此绝望的祈求。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善良朴实的妇人，如今却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忽然想起自己觉醒了力量，想起那些被他杀死的异种，想起它们临死前痛苦的嘶吼……难道，他们也曾是像李淑芬一样，渴望解脱的可怜人？
“杀了我……求求你……”李淑芬的声音越来越弱，她伸出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
夏鹿杰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恐惧的时候，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帮助李淑芬，才能找到拯救更多人的方法。
他缓缓蹲下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淑芬，轻声说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淑芬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动着，似乎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夏鹿杰握住她干枯的手，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心中一阵酸楚。“是我，夏鹿杰，你还记得我吗？”
李淑芬的眼角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她吃力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夏鹿杰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让我杀了你，结束这一切痛苦，对吗？”
李淑芬艰难地眨了眨眼，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可是，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