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夏鹿杰看到周围一张张麻木、贪婪、或是畏惧的脸庞时，他的怒火却奇异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悲哀。
他们被末世折磨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只看得到眼前的蝇头小利，他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尊严，什么是希望。
夏鹿杰缓缓地松开了拳头，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他跟他们较什么劲呢？跟一群被恐惧和欲望支配的傀儡，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好，好，好！”夏鹿杰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他环视众人，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灵魂，“既然你们都认为华总的提议是最好的选择，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夏鹿杰，你……”华潍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鹿杰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我？”夏鹿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累了，想休息了。各位，请自便吧。”
说完，夏鹿杰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指挥室的休息区。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北城的未来，难道真的要任人摆布吗？
众人被夏鹿杰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措手不及，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他们原本以为夏鹿杰会暴跳如雷，会跟华晨峰争个你死我活，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李明阳看着夏鹿杰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夏鹿杰心中一定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但他却选择了沉默。这份沉默，比任何的怒吼都更有力量，也更让人心寒。
“李将军，”华晨峰见夏鹿杰离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到李明阳面前，语气傲慢地说道，“既然夏指挥使累了，那我们就先谈谈合作的事宜吧。”
李明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看着华晨峰，缓缓开口道：“华总，关于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