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上洛寒拆战术手套的声音突然停住,他听见对方问:“疼吗?”
“不是疼。”夏鹿杰摸了摸后颈凸起的纹路,指尖触到的温度里带着某种熟悉的震颤——就像上次于筱惠发高热时,他握着她手腕的触感,“是……它在抖,和我的心跳一个频率。”
洛寒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没有落在他后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越野车前挡风玻璃上的蓝雾还未散尽,唐婉儿的声音从车载对讲机里传了进来:“坐标117确认,回收小队的热成像信号正在接近。小杰,你要的‘饵’钓到了。”
夏鹿杰转动钥匙,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寂静。
他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和监控里那个被注射的“自己”,连眼尾的痣都一模一样。
但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迷茫,只有某种燃烧得极旺的东西:“洛寒,去老工业区。唐婉儿,三十分钟后准时切断他们的通讯。”
“收到。”洛寒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会在废楼天台架狙击枪,他们的先头部队有五台机械犬,我负责打它们的腿。”
“我这边更麻烦。”唐婉儿的呼吸声突然近了些,应该是她正在调整领口的微型摄像头,“伪装成叛逃技术员需要改声纹,苏映雪刚传过来的假身份……啧,这简历写我在新西伯利亚待过三年?行吧,大不了装结巴。”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苏映雪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唐姐,你的假证件已经同步到‘新纪元’内网,他们的防火墙我黑了三次,第三次留了个漏洞——就等你把他们引进去。”
夏鹿杰踩下油门,越野车在湿滑的柏油路上划出了半道弧线。
他想起三天前在废弃仓库里,唐婉儿举着从“筛选委员会”残骸里翻出的日志,指着最后一页说“容器也能产生自主意识”时,睫毛上还沾着灰尘。
那时洛寒正用改锥拆一台报废的机械守卫,金属碎屑落在他磨破的牛仔裤上,苏映雪蹲在他旁边,用手机闪光灯照着电路——他们像一群偷拆钟表的孩子,却偏要把拆碎的零件拼成自己的命运。
“到了。”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