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病人？”沈沐沐正要把棒棒糖塞进嘴里，手停在半空。
“对！”护士擦了擦额头的汗，“病人叫周大海，是个码头工人。
他现在躺在急诊室，人还有呼吸，可魂魄已经飘在半空了。
可奇怪的是，魂魄又回不了天，下不了地。”
“有意思。”沈沐沐从椅子上跳下来，“带我去看看。”
急诊室里，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躺在病床上。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起伏，可魂魄却飘在头顶，痛苦地扭动着。
“大夫，救救我！”周大海的魂魄看见沈沐沐，立刻哭喊起来，“我这样活不了，死不成，太难受了！”
沈沐沐踮起脚尖，仔细打量着周大海的魂魄：“嗯，你这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掏出一面铜镜，对着周大海一照。镜中显现出一条黑色的锁链，一端缠在周大海的魂魄上，另一端延伸到虚空中。
“果然。”沈沐沐收起铜镜，“你是不是去过一个废弃的码头？”
“对对对！”周大海连连点头，“前天晚上我去那里搬货，看见一个红衣女人在哭。
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人，就过去问问。
结果”
“结果那个红衣女人转过头来，脸上全是蛆虫？”
沈沐沐接过话头。
“小祖宗真神了！”周大海惊叹道，“就是这样！
我当时吓得转身就跑，可从那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啧啧。”沈沐沐摇摇头，“那是个怨鬼，专门在码头勾引过路人。
你这算是命大，要是换个人，魂魄早就被她吃了。”
她转头对着空气说：“王大夫，李大夫，出来吧。”
两个穿白大褂的游魂从墙里钻出来。一个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另一个是个年轻女医生，扎着马尾辫。
“小祖宗。”两个游魂恭敬地行礼。
“准备手术。”沈沐沐说，“这是个阴阳共治的病例。
王大夫负责处理魂魄，李大夫管理肉身。”
“可是小祖宗”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