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怪叫一声:“这怎么能叫偷?”
“你嫁进了顾家,那就是顾家的人了,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你这人,我看你安安静静听我们说了那么久,还以为你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粗俗无礼!”
在父母唆使季明珠时一言不发的季知安此刻突然出来打圆场,他挽住女人富态的手臂:“妈妈别生气了,哥哥从小受了很多苦,没有上过礼仪课,也没有学过礼仪仁孝,他不是故意的,您别怪他了。而且哥哥从楼上跳下来受了惊,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现在应该正难受着,您就别跟他见识了。”
季知安说着替他开脱的话,看向他的眼神却透着露骨的快意。
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跟他比起来,真少爷也跟个冒牌货一般,丢人现眼。
等婚礼那天,这个丑小鸭一样不自信又怯懦的哥哥,就能把他衬托得更加温文尔雅、落落大方了。
季明珠淡淡撇下眼帘。
他身份虽是迟早要被嫁出去的,但父亲康宁侯是肃清边疆的护国大将军,且拥护皇帝上位有功,忠臣名声远扬,一家子封官进爵极尽恩宠。因此他这个备受疼爱的幺子甚至能入国子学,接受国师的教诲。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四书五经他是样样精通。他知道做人要知廉耻,而不是用冠冕堂皇之名行腌臜污浊之事。
“我不同意。”季明珠淡声道。
不管从他们的口吻中可以听出他的未婚夫是多么性情狠厉,但对方的主动求娶是真诚的。自己若是被强塞着这么一个下作的任务去嫁给他,虽然自己并不会听话照做,但对顾商还是不公平的。
季永磷听了,耐性已经燃尽,他冷嗤一声:“有你拒绝的份儿?”
“从今天起,我今天带来的这帮保镖会时刻盯着你。下午就办出院手续,回家静养吧。出嫁前,你哪儿也跑不了!”说完这句话,男人狠狠摔门走了。
他们都走了,保镖果然听从命令留下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看着像是照顾他衣食起居的。其实并不是,她是季夫人派来监视他的,负责汇报季明珠的一举一动给她,而那些保镖则是防止季明珠逃跑的。
不管她是干什么的,反正季明珠松了口气。
让他和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