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魏年和飞鸿在边上一声不吭。
终于喂完了,萧攸澜率先开口:“长龄,你先回去。”
魏年不忍:“可是……”
“回去。”萧攸澜简单重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仪。
魏年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后离去。
“飞鸿,你也出去。”
“是。”
房中安静下来,只剩下南雪音与萧攸澜两个人。
就在这样一片静谧之中,萧攸澜缓缓开口:“不是醒了吗?”
南雪音一顿,他怎么知道?
萧攸澜如同听到她心声一般,又道:“刚才喂你药的时候感觉到的。”
南雪音慢了半拍回忆起来,刚才她好像是动了一下舌头。
有一点点的羞耻,好在南雪音的身体还很虚弱,气血不足,因此并不至于红了脸。
她稳了稳心神,慢慢睁开眼睛。
萧攸澜坐在床前,身上穿的还是到大理寺狱中救她时的那身圆领袍,他似乎消瘦些了,肉眼可见的苍白憔悴了许多。
她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目光挪到他的身后,观察四周。
这里不是东宫。
“这是我在城外买的庄子。”萧攸澜道。
南雪音又看向他。
“豆蔻、林春霞,这些都不是你的名字,”萧攸澜凝视着她,“你是萧鸣玉派来的杀手。但你不是为了来杀我,而是为了查探我的隐疾。”
南雪音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
可是萧攸澜的目光仍是长久地落在她的身上,“所以,你才会那样尽心地伺候,对我说那些话,又在紫微大街救下了我。那天,你的手被抓伤了,我过了会儿再看,那些伤痕略有不同。我以为是我看错,其实,你的抓伤迅速痊愈了,新的伤痕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南雪音知道的,当她从东宫消失,这些真相都会逐渐浮出水面。
他说得很慢,语气间听不出喜怒,南雪音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埋怨或是仇恨。
萧攸澜好似陷入某种回忆,缓慢说着:“我的母后与父皇是少年夫妻。爱得热烈的时候,父皇给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