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知肚明,所谓“那天”是哪一天。
南雪音并未隐瞒,“太子救了我。”
乌坠一怔,他原本应该意外的,因为太子萧攸澜出了名的清冷禁欲,循规蹈矩,他会闯入大理寺狱救下一个人吗?当时王庸是重犯,他被杀了,凶手不可能轻易逃脱,太子这是一力把事情压下来了。
可他又觉得这并不奇怪,萧攸澜一定很喜欢南雪音,她很好,她值得最真诚的心。
好久,乌坠艰涩开口,道:“那天……对不起。”
南雪音抬眼,“你们遇到麻烦了?”
乌坠忽然觉得难以启齿。
看他这个表情,南雪音大概猜到了什么,“所以,是花怜莺。”
她实在聪明,乌坠隐瞒不住,低着眼睛,道:“她突然昏迷,让王爷为她请来了大夫。后来,大夫诊断出来……她怀了身孕。王爷便留在她身边,让我一个人去接应。”
说完了,他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南雪音的反应。
但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不恼怒,也不失望。
她只是点了点脑袋,说:“知道了。”
乌坠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怪你,不要内疚。”南雪音又道。
乌坠一怔,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蛮大年纪的一个男人,在小饭馆里哭得泣不成声。
吃完一顿饭出来,乌坠问南雪音,“接下来你去哪里?”
南雪音回道:“莲州。”
乌坠愕然,“你还要回去吗?你不如就这样装死脱身,从此离那渣男贱女越远越好。”
南雪音不言。
乌坠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还喜欢王爷?”
南雪音摇头,“不是。”
“那你……”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南雪音淡声,“我曾经是他的杀手,现在我不想再杀人,也不想与他有关联,那就当面把话说清楚,正式从端王府脱离。”
顿了顿,又道:“何况,花怜莺,我不想轻易放过她。”
乌坠一时无言,最终叹了口气,“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也不能劝你什么。”
南雪音看过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