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多半是贤妃,也就是萧鸣玉的人。
果然,贤妃正在殿内。
她手上端着一碗药,正坐在床前,耐心地给永征帝喂药,每一勺都很少,只有浅浅的一勺底。
“贤妃娘娘真是好耐心,多少年没有操劳过了,竟还亲自为父皇喂药。”
萧攸澜缓缓开口。
贤妃没有回头,又舀起一勺,轻轻地送入皇帝口中。
“只是这碗药,应该没有下毒吧?”
萧攸澜再度开口,声线平直,不带情绪。
贤妃的手指猛地一抖,药汁也因为这个动作送歪了,顺着永征帝的下巴不断地滑落,看起来狼狈非常。
贤妃放下药碗,猛地回头:“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下毒?我根本听不懂!”
萧攸澜扯了一下嘴角,“那么孤不如说得再直白一点。”
他在殿内站定了,眸光清冷,落在贤妃的身上,带着一种凛冽的杀意,“当年,你痛恨我的母妃,安排人在她的汤药中加了慢性的毒药,一点一点,害死了她。”
贤妃一怔。
她似乎原本是要愤怒的,但是旋即又只是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柔懿皇后独一无二。即便皇后娘娘死后,我想要将你视作己出,你也始终不肯接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很痛恨我,也连带着痛恨我的鸣玉……可是你要知道,我对你、对柔懿皇后从来都没有敌对的意思。”
她面露感慨,“当年,若不是柔懿皇后护着我,否则,我早已经死在了后宫的争斗之中。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太子殿下,你一定是听了什么旁人的胡言乱语,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