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瑞哥儿,作为一家之主,他得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规划。
昨天他拉了一下午的板车,浑身哪儿哪儿都疼。眼下离甘州还远得很,若是长此以往都由他来拉车,那他肯定顶不住的。等到了下一个县城,他得租一匹马才行啊。而且晚上睡觉也不安全,最好是能雇一个有功夫的人跟着。
雷广宁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那里还放着上次他带回家的几百两银子。他之前感觉这些钱似乎能花一辈子,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很多啊。
不过钱都是次要的,能时刻跟在大哥身边才是最好的。
如今朝廷动荡,以自己的能力来讲,最多最多也就能考个举人了,这样的乱世,他那一点点功名,实在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但有大哥在就不同了,大哥虽然总是揍自己,但大哥毕竟是大哥,他对危险总有自己的前瞻,只要跟在大哥身后,自己就会十分安心。
所以说,拿这点儿钱换一个能跟着大哥的机会,他并不觉得是浪费。
“爹,洗好了,你要吃点吗?”
雷广宁瞥了一眼儿子递过来的蛇泡,随意捏了两个,丢进嘴里后,酸甜的味道立马炸开在口中。
酸酸甜甜还挺好吃的,他又捏了两个。
不过这一次的味道略有不同,咬碎以后,虽然也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但他总感觉嘴里沙沙瑟瑟的,还有什么东西挺硌牙的。
“呸呸呸。”
吐出来一看,竟然是两颗小石子。
看到爹吐出来的小石子,瑞哥儿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雷广宁:……这就是儿子说的洗干净了?
吃完早饭,雷广宁又拉起了板车。
应该很快就到下一个县城了,这次他一定要租一匹马还要雇个打手。
苏籍是在马市里遇见的这个叫雷广宁的书生的。
爹娘和离之后,他就从好友那边借了一匹马和一些银子,踏上了去往甘州的道路。
但由于甘州和皇城中间隔了并州,而那个令他讨厌的父亲正巧在并州赈灾,所以他不打算走直线,而是选择从潞州这边绕路。
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