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瑨强势地抱她回了房间,放到床上,又喊人打了热水,轻轻为她洗去了手上的血污。
徐慕兮受伤的手指一碰到热水,便疼得她低声嘶嘶吸气。
谢瑨更加放轻动作,但嘴上讥诮:“不是说不疼了?”
徐慕兮咬了咬唇,小声说:“不碰,不疼的。”
谢瑨冷哼:“掩耳盗铃。”
徐慕兮深情款款看着他,乖巧回着:“还好有世子爷心疼。”
谢瑨不妨被她的眼神跟言辞撩得心里乱跳,面色都变得很不自然了。他把裴宿取来的药膏扔给冬霜,起身让开位置:“给你主子上药。”
“是。”
冬霜接了药膏,坐在了床边。
徐慕兮看谢瑨离开床边,忙抓住他的衣袖:“世子爷去哪里?”
她的苦肉计还没开始用呢。
一转眼,她来侯府四天了,该想办法往花眠楼传消息了,不然,青鸢会担心她的。
当然,她也很担心青鸢,想知道她的近况。
如果能再知道母亲、哥哥的消息,那就更好了。
谢瑨不知内情,扯下她的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已经凉透了。
不等他皱眉,秋叶就及时端来了热茶:“世子爷请喝茶。”
谢瑨寻人寻了一个多时辰,不免口渴,更想喝凉茶,但他看不惯徐慕兮房里有凉茶。
凡是主子屋里有凉茶,那便是下人伺候的不用心。
他喝了口热茶,在热气氤氲间,睨了秋叶一眼,吓得她赶忙低下了头。
“世子爷恕罪。”
“下不为例。”
他警告秋叶一番,才看向徐慕兮,但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应该是我问你,徐慕兮,你刚去哪里了?”
他带人在侯府寻了她一个多时辰,说来,他还是第一次走完侯府,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侯府这么大,想藏一个人乃至除去一个人,都太简单了。
徐慕兮面对谢瑨的询问,也早准备了说辞:“奴婢、奴婢藏在伴春园的假山里。”
伴春园是侯府的待客处,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掩映在花草树木里,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