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像是个顽劣的孩童。
徐慕兮要是刚认识她,没准就把她当小孩哄了。
但她们太熟识了,正因为熟识,她很少把她当小孩,更不会哄她,只急声催促:“扶音,别闹了。他还有近卫的。等近卫来了,一切就完了。”
她知道谢瑨今天带了两个近卫,肖鸣先行回了侯府,还有裴宿暗中跟着呢。
裴宿比肖鸣更难缠。
她真要急死了,俏脸上汗水都出来了。
扶音看徐慕兮急得一头汗,依旧慢悠悠的语调:“哦,我知道他,路上还扶老奶奶走路呢,我看他人那么好,就给他一点好东西,这会应该满大街找茅房吧。”
徐慕兮:“……”
原来她已经提前把裴宿支开了。
这么一看,她似乎可以利用这点自由时间?
她看了眼谢瑨,见他睡得安详,便喊庾娘把旁边的躺椅搬过来,然后小心翼翼扶他躺了上去。
扶音看她那小心的劲儿,很不爽:“这就心疼男人了?我可跟你说了,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徐慕兮知道扶音很不喜欢男人,便简单解释:“世子爷是个好人。”
“好人?呵!”
扶音嗤笑一声,表情很不屑:“好人会让你脂粉下都是伤?嗯?徐慕兮,你骗谁呢?”
徐慕兮听出扶音是心疼自己,心里一软,耐心解释道:“那都是徐惠玉伤的。”
扶音依旧不屑:“徐惠玉敢那么做,不是他纵容的?我可不信堂堂侯府世子爷、天子身边宠臣会管不了一个内宅女人!”
道理是这个道理。
徐慕兮一时无法辩驳,只得转移话题:“扶音,你这么做,可是有事跟我说?”
她认真看着扶音,没注意一旁的谢瑨手指掐着皮肉,意图用疼痛抵抗泛滥的困意。
他刚刚自知不妙,便当机立断选择装晕,想麻痹对方,让对方主动暴露意图,没想到,收获颇丰。
徐慕兮一直在骗他。
她跟她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