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坏的结果:“薛蔓学的是金融英语,恐怕也被迫成为洗钱系统的一环了。”
“这种可能似乎很大,但没有证据,我们不要落入自证困境,先找人,之后一切会水落石出。”周蓉安慰他。
杨子江嗯了声,挂了电话。
默默无语地抚摸着小海螺,面色凝重,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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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袁舒驾车来到了位于东海之滨的疗养院。
站在停车场上眺望远处,苍茫一色的天际线,辽阔壮丽,令人深深感慨生命的脆弱和渺小。
隐隐的涛声,又犹如生命生生不息的顽强。
看了一会,他收起目光,转身走进了大楼。
和一名身穿工作服的女队员碰了头。
“不要和她讨论过激的话题,这两天在药物帮助下,她极不稳定的情绪才得到了初步控制。刚来的时候不是整夜失眠,就是做噩梦,惊叫。”
“好的,我只是看看她的健康,不讨论。”袁舒心疼地说。
女队员领他穿过了办公楼,来到了后院的花园中。
苍翠的松柏,翠绿的香樟,碧绿的草坪,让人心情舒缓宁静。
女队员一指远处身穿条纹服,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女人背影:“那就是了,去吧,边上陪她的同事会离开。”
袁舒心激动地跳了起来,这是近五个月来,第一次能和白丽华单独谈话。
越来越近了。
她棕色的发丝,依然闪着迷人的光泽,纤细白皙的脖颈,还是那么优雅端庄。
这是和自己相爱数年,养育了一个儿子,深信一家人永不分离的妻子。
袁舒走到了侧面,轻轻地喊了声:“丽华。”
白丽华转过头看到了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过了一会轻声说:“你来了。”
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看到她完全当自己是路人的神态,袁舒的心还是堕入了冰窖。
就在几个月入狱前,两人相望,眼中还有着甘于为对方付出一切的深情。
这叫人情何以堪。
他痛苦地捏紧了拳头,就没有一丝丝的情感留存吗?
这个心理疾病,就这么冷酷无情,能让一个人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