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念你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也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挨了揍的男孩顿时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要还击。
三人扭打在一起,钟思宇见妹妹被欺负,这会儿也不呆愣了,从旁边搬起一块砖头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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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转过文工团的灰砖围墙,排练的钢琴声音乐飘来。
快到正门口的时候,钟雪媛倏然绷直了脊背,“江……江首长,停这里就好,我自己走过去。”
她的声音细得快融进发动机的嗡鸣里。
江深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担忧,把车子停在了旁边。
钟雪媛小声道了句谢,伸手去开车门,腕子却被温热的触感拦住。
江深本来是想帮她开车门的,手掌只是碰了半秒就立马松开了,喉结在领口上放动了动,“下午五点,在这里等我。”
他面容依旧冷峻,又补充了一句,“一起接孩子回家。”
车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钟雪媛闻到了他袖口淡淡的樟脑味,混着吉普车皮革的气息,在这初春的晨风里酿成了眸中令人眩晕的甜。
远处传来早操的军号声,钟雪媛回过神来,发烫的脸颊泛着一层红晕。
她局促地点了下头,匆忙下车。
江深收回视线,利落地倒车掉头,吉普车的引擎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钟雪媛杵在原地,抬头看着远处吉普车的尾灯在巷口闪了闪,像是暗夜里悄然绽放的红梅。
“燕儿你看见没?刚刚从那车上下来的是钟雪媛吧!那车,可是江首长的车!”
说话的人是同为文工团的女同志杜莹莹。
汪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钟雪媛匆忙走进文工团的背影,一脸疑惑,“不会吧,你可别乱说。”
杜莹莹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屑,“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钟雪媛她一个离异带孩子的破鞋,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能勾搭上首长!”
“果然是狐狸精!我呸!”
汪燕不想招惹是非,扯了扯她的胳膊,“你小点声,她过来了,仔细被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