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飞:“我十二岁就跟师傅当野郎中行走江湖。关东绿林切口是我回到关外以后新学的,不地道。”
山彪:“你做金买卖,吃不了用不尽,学这玩意儿干啥?”
华龙飞:“我想找个稳妥的采挖行,走几趟山林。妈的,当个野大夫,咱也想弄点真材实料的好货治病赚钱。可药材行里就是看不见真佛。你说我要跑山万一遇上哪位当家。”
山彪:“哈哈哈哈……,绺子也讲究七不抢八不夺,尤其像你这身手,没几个当家敢照量。这世道反倒是官面儿上最难缠。”
华龙飞:“我不管哪个。满蒙官面儿哪个不是绿林出身?朋友伸伸手,官面一刀宰!呵呵,当官的有个病灾儿的哥们儿就发财啦,官越大越好。”
山彪:“对,一副药吃死他!”
“别吃死啊,贪官死绝了咱吃谁去呀?”
哈哈哈哈……
次日一早,华龙飞继续赶路,临走把兜里剩下的大洋都扔给了山彪。
山彪千恩万谢,帮华龙飞把药喽皮箱装到马背上。
他小声告诉华龙飞:“开大车店都在黑白两道吃得开,穿州过府多加小心。”
华龙飞听明白了,这个车德安要给他使绊子!
中午赶到双阳镇,卖了两份追风透骨散,才雇了一辆大车,装上药篓皮箱继续赶路。
出双阳镇不到二十里果然遇上卡子了。一定是他离开以后,车德安才打发人送出口风。要不然不会让他走出这么远。
卡子就是临时用对扎粗的松木杆子削尖了,钉成的木栅栏,也就糊弄吓唬老百姓而已。木栅栏后面站着身穿黑衣服黑大盖帽的人,但不知道是哪个衙门的狗子。
“那边过来的?”
华龙飞跳下车,亮出了盒子炮!
“在下华龙飞,进山给张督军办药。都他妈让开!”
黑狗子们一阵叫嚷:“就是他!改成马车啦,揍他!”
华龙飞托底了,砰的一枪,虽然没打着人,却把石头路面打的火花四溅!
这小子真敢开枪!
后面那个一拉枪栓,华龙飞啪的又是一枪,这回打中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