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妈更猛,就是个饥饿的母老虎。说是跟她瞎扯,还不如说是她祸祸我。”
国咏梅:“华子,说心里话。在一起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都忘了你是什么分子。到蘑菇崴子屯儿才一年,刚满十九周岁,你的前途比我好得多。你要不是给我想了条上大学的路子,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要是我上不了大学,我就回家跟我爸说,咱俩处对象了。”
华子心里不禁一阵翻腾。国咏梅和知青们,和村里的姑娘比,怎么比都是最杰出的。但是即便她上不了大学,也根本不可能处对象。因为华子留在蘑菇崴子屯儿的想法越来越坚定,而国咏梅和所有知青一样,一心一意想回城。
华子:“国姐,你不要糊涂。在知青队伍里,甚至是在我所认识的人里。你是最干净最令我敬佩的。要一心一意,就是奔大学去!”
国咏梅:“这两个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还要烧大半个冬天。一个大学梦,累死我了。”
国咏梅终于把话题扯到工地上了。
华子:“其实改造河道,造出良田,这没什么不对。可是就算清理了河道,有两道岗子中间的n字弯儿,有七里地外的石狐岭。这两个地方不打开就根本行不通。大禹治水的基本方法就是疏导啊。你应该想办法主动请命,炸开石狐岭,在n字弯建座水泥桥,让母猪河水顺利流出去。”
国咏梅:“炸石狐梁,哪里弄炸药去?”
“没有更好。糊弄到年底,咱们就可以放假了。”
“呵呵,你就坏吧。”
改河造田大会战干了二十多天,计算面积应该有一公顷土地。
蘑菇崴子屯儿开始有人搬家了。
最先搬走的是窦家门那个当会计的窦凤礼和他的儿子窦保全。他们是搬往北山里,投奔春天就搬走的窦凤学的。随即前大老板子王子生、饲养员王三刀也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