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咏梅被大家抬回集体户的时候,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已经晕过去了。
华子忙乱地烧水热炕,把自己和满自由留下的被褥都围在了国咏梅的身上。然后给她打了一针,才慢慢缓过来。
华子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后悔当初不该建议她争取什么保送大学。
柳大妞拿来葡萄糖,华子指导她加了两样药给国咏梅挂上了点滴。
米永刚和白凌云来到了。华子一口恶气终于有了喷射的目标了。
白凌云问:“华子,咏梅咋样?”
“暂时缓过来了。我告诉你们俩,如果国咏梅冻坏了,捞下毛病。老子非把你们告进监狱不可!”
白凌云当时就翻脸了:“华凌霄,你跟谁说话呢?”
华子:“跟你们俩,一个书记,一个队长!不行么?一个女同志本来体力就弱,你们整走了那么多劳动力。让一个带着月事的大姑娘到冰面上去抡大镐。你们这是对知青的迫害!老子今晚就写材料,明天就去县委。你俩给我等着吧!”
去县委?这事情可要闹大!
国咏梅一个大姑娘,还带着例假。如果落下病,人家父母能答应么?
米永刚肉烂嘴不烂:“你别扯犊子。一个流氓坏分子,还去县委?你吓唬谁呀?”
华子一摔药瓶子:“对呀。我是流氓我怕谁?县委书记要是不接我的材料,我连他都告!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最不怕挨整的就是我这种人。我看你还能把我整到哪去!”
米永刚当时就怔住了。
这小子还真是实话实说。他已经被整到最底层了,连少教所都坐过,还能把他整到哪去?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家,在蘑菇崴子屯儿他房无一间,光棍一条。动武把抄估计还没人是他的对手……
华子让柳大妞把一碗热面汤给国咏梅喂进去,然后指导她把国咏梅的腰腿关节都用药酒擦拭两遍,再用酒浸药液敷严才退回自己的房间。
他再没搭理两个领导,进西里屋打开箱子,拿出纸笔,奋笔疾书……
白凌云米永刚都看傻了。他俩都以为这小子在写上告材料?
看了一会儿,白凌云一拉米永刚,退了出去。
两个人都是新官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