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香萍:“算了,别花钱了。咱们去火车站蹲一宿,明早就回去了。”
“不行。明早还得换药检查手术效果呢。眼睛手术不能熬太久。”
澡堂子看门的接口说道:“你这小伙子,你妈来手术就住澡堂子啊。这里闹闹哄哄能睡觉么?对门儿就是便民旅店,你就不能给你妈要个房间?”
华子被他说得脸通红,连连抱歉。带着蔡香萍走了。
既然外人把蔡香萍当成了华子的妈,就一直冒充下去。他们来到便民旅店要俩房间。
蔡香萍跟登记的说:“别花那钱了。我手术,我儿子把钱都花光了。我和我儿子住一个房间。”
便民旅店的房间还真便宜,八毛钱一宿。
可是俩人进了房间都傻了。一张小床,一个小床头柜,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这种旅店就是为重病患者的家属陪护准备的。
蔡香萍躺在床上往里靠了靠说:“华子大夫,你跟我躺一会。我有话跟你说。把电灯闭了,我眼睛有点疼。”
“麻药劲过了,至少得疼到半夜十二点左右。”华子躺在了床边上。
蔡香萍:“这趟手术可亏了你。不但花钱搭人情,还得给我当侄子当儿子。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华子:“那怎么办?我是大夫。”
“我这辈子头一回洗澡,浑身上下可舒服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摸摸。”
华子:“刚做完手术,不能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其实华子也动了欲念,不过他不能欺负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不过他也很难睡得着,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大半宿。天亮的时候朦胧过去,可是一会儿梦见条桌木板上的女人幻化成米雪晴,一会儿又幻化成蔡香萍。迷蒙之中,不知道是那个山精女人从深山走出来,还是蔡香萍从那小床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