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银家世代皆为武将,满门忠烈,战功赫赫。然而,正所谓功高震主,即便他们对朝廷忠心耿耿,但那过于耀眼的功绩终究还是引起了君王的猜疑之心。
本来呢,君王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他寻思着,待到银家那个幼女稍稍年长一些之后,便正式降下旨意,将其册立为太子妃。毕竟只要有她留在京城之中,哪怕银家拥有着惊天动地的权势,想必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可是谁能料到啊,这银家唯一的女儿竟自幼便跟随父兄进入了军营!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变得棘手起来了。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也不知究竟是哪个人,居然给君王献上了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分而化之。于是乎,就在银浅被封为副将之后仅仅过了两个月,来自君王的圣旨犹如一道惊雷,迅速地传到了遥远的边疆。
当那趾高气昂的宣旨太监迈着小碎步离开之后,银浅双手紧紧地捧着那道黄澄澄的圣旨,心中犹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在肆虐,但她深知此刻绝不能将这股恼怒之情表露分毫。
站在一旁的银家军将士们个个目光如炬,他们跟随银浅多年,早已熟知她的性情和想法。如今看着眼前这道圣旨,又何尝不明白当今圣上的真正意图呢?此次圣上竟然直接擢升银浅为正一品将军,并赐予侯爵之位,看似恩宠有加,实则暗藏玄机。让银浅戍守忻城且要即日启程,这意味着她从此不再是银家军的将领,更无法带走银家军中的任何一兵一卒。也就是说,银浅将要独自一人踏上前往忻城戍守的艰难征程。
想到此处,银浅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愤懑与不甘。然而,在众人面前,她依旧强作镇定,脸上努力维持着那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升官了呢。”
“少将军,忻城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常年战乱不止,暂且不论外敌,就是城内的匪患,也是常年不断的。”
“岂止,我听说,忻城之所以成现在这种状况,全都是因为忻城前任将领的不作为,如今忻城已经没有多少守城将士了,就是有,也都是一些狂徒,少将军去了,怎么能应付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