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靡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伴随着憋屈也压制不住。从小到大,众人眼里都是军须靡怎样怎样好,而自己又是多么的顽劣。他附身咚咚咚给猎骄靡磕了三个响头,猛地转身,大步走出营帐。众人一阵错愕,只见营帐外吉靡飞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那骏马嘶鸣一声,扬尘而去,不一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这是愤而离家出走了。
这毕竟牵扯到昆莫的家事,大家只敢低头,都不说话,搞不清是不是猎骄靡又在导演一出苦肉计。
许久,猎骄靡才打破沉默,继续处理事情。
晁钊这一次终于不再隐藏在军须靡的光环下,因为在事件中的突出表现,被大张旗鼓地奖励,除了财物,还获封子爵,从一介白身一跃成为爵爷,算是有了身份。这在乌孙国可是极为罕见的晋升,要知道,乌孙国在江山已定的大势下,分封贵族已极为谨慎,满朝文武都在想着如何削减贵族势力、降低爵位,此时再授予新爵位更是难得,没想到竟为晁钊破了此例。
然而,晁钊却高兴不起来。他深知现在身处,对于吉靡、军须靡、乘乐靡,甚至猎骄靡,自己终究是个外人。“疏不间亲”,又因为和军须靡交好,这个尴尬的位置让他的处境愈发微妙。
接下来,猎骄靡开始表彰翁归靡及时发现问题,协调人马,为平息这场内乱做出了贡献。翁归靡被夸奖的反而不好意思——在众人和他自己的定位中,自己就是个喜欢吃喝的吃货,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对军国大事有了直接的贡献。
而大禄则因管教不严,也受到了处罚。宿醉未醒的大禄没想到自己在睡梦中竟也躺枪,当他听到这个决定时,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原本油光的脸上,爬满了沧桑与无奈。
晁钊看着大禄,心中不禁想起当初大禄送自己去马场的那一幕,那时候的他们,关系还算融洽。他心中有些不忍,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大禄,可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大禄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骂道:“走开!你这个汉朝逃犯的余孽,月氏的二五仔。草原的人就是……”
猎骄靡见乘乐靡如此,连忙制止道:“说什么呢!”他长时间在匈奴单于廷,对孩子和孙子充满亏欠感,以至于对自己人总是心太软,现在一个个都桀骜不驯,吉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