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蓝京悟出一个道理,也是从今以后在官场历练摔打过程中牢牢掌握的诀窍:
永远要留一张底牌。
那人上次说过对他而言只是“不妥”与“完美”的区别,而非蓝京昨天经历的生死攸关,一个预见到所有可能性及后果,一个两眼迷茫凶吉难测,因此对那人来说胜负有什么关系呢?
再幡然醒悟的是,此时需要机会的是自己——已经大半个身子陷入泥沼,那人适时伸来树枝,为什么不牢牢抓住奋力一跃?
想到这里他猛地抬头,道:“我努力试试,明晚之前要能出现在您面前,说明有办法,否则我无颜见您。”
“静候佳音。”
那人轻轻颌首,随即转身回游轮。
“哎等等,”蓝京道,“最后一个问题,您需要带那个女孩一起离开吗?”
“不必,”那人边走边说,“她的档案经得起查,除了抑郁症……”
还没说完身影已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他在暗示自己的身份经不起查?还是不能查?蓝京呆呆出神,冷不防有人从背后重重一拍:
“过饭点了,赶紧回去!”
竟是大半天没见着的秦铁雁。
蓝京诧异道:“你不是满岛搜捕张尉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该搜的都搜遍了,半个人影也没发现,”秦铁雁眼中露出沉思之色,指着黑黝黝的游轮道,“思来想去,觉得这里问题最大。”
“你怀疑张尉躲在游轮里?”蓝京反应很快立即跟上对方的思路,“如果他思维正常,如果保安那串钥匙是他假装肚子疼时偷的,那么其中也包括吊桥钥匙……”
“之前失踪的院长刘兵涛也藏在游轮!”
秦铁雁道,“刘兵涛也有吊桥钥匙,况且昨天没船的情况下能跑到哪儿去?这么大的游轮,没有图纸,要组织拉网式搜查需要上百人,还都得有点经验的干警。你有啥主意?”
“主意?”
蓝京猛地拉他站到吊桥边指着深不见底的壕沟道,“把咱俩发配到荷莲岛意在何处?按照人家设计好的圈套调查、侦破、抓捕,最后咱俩将被当作弃子摔得比小米还惨,明白吗?”
秦铁雁虽然性格刚正倔强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