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看着怀中儿子紧张的神色,心中暗暗叹了一声。当妻儿遇到危险时,他却不在,这还不够失职的吗?
见状,闵月清出言宽慰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要顾这么多百姓,自然没有余力照顾我们。但是没关系,你看,我们这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现在我们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裴寒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闵月清柔软的手掌,“你说得对,往事不可追,我们一家人从今往后一定要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闵月清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赞同地点了点头。
裴寒的气却还没消,又问道:“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山匪?大概多少人?他们有报名号吗?”
闵月清照实答道:“在离这里大约五六天路程的一座山上,大概二三十人,他们没有报名号,领头的两个被我带来的伙计们给杀了,剩下的山匪就逃走了。”
裴寒听到过程如此惊险,又是一阵后怕,狠声道:“有朝一日,这附近的山匪我要全部肃清!”
这一点闵月清倒是十分赞同,她想以裴寒的能力,这是迟早的事。
裴寒怀着满腔的怒意,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前面处理公务去了。
对于这几伙捕获的山匪,裴寒的态度很明确。
首恶是一定要杀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对于从犯,凡是手里沾了人命的,一律偿命;只在外围打杂跑腿,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通通吃牢饭,顺便服劳役。
光是坐牢,便宜了这群心术不正的山匪。
今天的巡检司是快乐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眉开眼笑的兵士。大家只要一想到作恶这么多年的山匪,被他们昨天亲手抓了,还一股脑地关进了牢房,就怎么都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特别是年轻的兵士们,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有了这一次的功劳,他们都能想象到自己归家时,会受到家人怎样的热烈欢迎。
不止是家人,整个村寨所有的人都会夸奖他们,说不定还会把家里的女儿嫁给他们。
众人越想越开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话间全是在回忆昨天自己的英勇身姿。
当裴寒确定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