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哆哆嗦嗦地回答:“我跟贾公公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杂使太监,平时贾公公很少跟我说话。偏那一日有人回报贵府的情况,凑巧我在一边擦桌子,贾公公就随手点了我帮他办事。”
裴寒一直盯着八两,见他虽然战战兢兢,但神色不似作假,心里倒对这话信了几成。接着不免又问起贾仁为何只派了他一个人,八两也照实答了。
这个问题闵月清也问过,八两也是一样地说了。
裴寒比闵月清熟悉朝堂和宫中的事情,就有新人得了皇上宠幸的情况问得更加细致,只要是八两知道的,八两都一一照实回答。
八两心中已把裴府当成了以后安身立命的地方,自然希望能够多在裴寒和闵月清面前露脸,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因此对于他们的问题基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寒从八两的回答中,大致能猜到宫里现在的情形,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从前裴寒以为当今皇上之所以对朝事过问较少,是因为他受了贾仁之流的蒙骗,可如今一看,这恐怕不能仅仅归咎于外因。
当今皇上从小受名师大儒教导,学的是治国济民的学问,没成想学了这么多年,却对大乾江山和百姓没有一丝一毫的上心,一心只想着玩乐。
再这样下去,大乾朝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寒空有一腔的忧虑,却已远离了权力中枢,他只能安慰自己,几位阁老必然也对此种境况心知肚明,想必在想方设法地引导皇上回归正途。
至于他,只能尽量顾好任内的百姓了。
一个月后
邬十六一早就托小厮向正房传话,说是小院里的家具已经全部做好了。
闵月清听了阿竹的话,当即道:“他们师徒几人在此耽搁了不短时间,许久没有回过家了。你们去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结了工钱让他们回家去吧。”
阿竹立即应下,跟小厮一起去了。
过不多时,阿竹回了正房,向闵月清回禀道:“小姐,院里的家具陈设都按当日的要求做好摆上了,没有什么短缺的,只是邬十六有个事想求你。”
闵月清疑问道:“什么事?”
“邬十六他们三人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