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恒闷声不吭。
“姚村祠堂是你们放火烧的?”老村长又问道。
“叔,你放心,我就是在祠堂门口点了一把火,烧不起来!”徐墨解释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村长稍稍松下一口气,真要是把姚村祠堂给点了,那两个村子只能拼命。
“先回村吧!”老村长目露焦虑,即便徐墨、叶长恒没把姚村祠堂点了,但,这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一行十四人,沉默不语的在泥泞山道上快步前行。
走着走着,后边的几位低声嘀咕了起来。
“山上的果树,肯定是姚村那个兔崽子砍的。不过,他之所以砍果树,肯定是为了报复黑子。”
“报复黑子就报复黑子,为啥要去砍果树呢。这事儿,跟咱们有啥关系?”
“无妄之灾啊。这么多果树被砍,接下来的三四年,咱们哪来的果子去换工分?没工分,咱们吃啥喝啥?”
嘀咕声不大。
可山野中只有众人的脚步声,所以,这嘀咕声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走在最前边的老村长,表情微变,这事儿,确实很难办。
一旦交的果子少了,上叶村的总工分就少,到时候怎么分?
一个工分差不多两毛钱,正常的壮年干一天活,就是十个工分,也叫全劳力。
正常来说,果树种植、采摘,汉子们一天能拿个六七个工分,妇女则少一两个工分。
当然,农活不可能天天有,一个月,正常壮年能够赚一百个工分,那就是农忙季了。
往年,果子收成不错,家家户户还能存点。
可现在,大半果树被砍,他们正常所需都无法保证了。
徐墨心里边也理解对自己有抱怨的叔伯们,寻思着,到时候拿些钱出来,替他们购买粮食。
“嘭!”
蓦然!
一道枪声响起。
众人齐刷刷的趴倒在地。
徐墨趴在地面,扭动身子,向着后边看去,只见一百多米外,姚健他爹姚晋,正快速换着子弹,向着这边跑来。
叶长恒拿下背着的猎枪,瞄准追过来的姚晋。